久居苏州的老友YF是我这次彻底调整心态后想见的第一人。自8年前“汤事件”后,YF是唯一拿出真金白银相助于我的,数目尽管不是很多。但当时我就满怀感激的说了,这哪是钱的事啊,这分明是一份滚烫的兄弟情义和一种天大的认可和慰藉!所以这次我想把自己的计划第一个讲给他听。苏州就成了我驶向新人生的第一站。
苏州,我来了!此前我已经来过多次了,每次都是因为YF之故,YF在苏州之故。一人一城,我和姑苏的结缘完全是因了YF一人。他和姑苏城间的故事在他所有家乡人面前我是最知事的一位,恐怕没有之一。但这一次来,我显然有着不同以往任何一次的心情。这次来,我是怀揣着如此的从未有过的诚恳和宽心。我绝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狭隘和偏执了。
一路还算顺畅。尽管正值国庆长假、车流滚滚,但路上并没有预想中的堵塞。只是在大巴出了嘉兴后踏上盛泽,纯粹因为此段高速路窄之故,车子令人烦心的蜗行了一段时间。这趟从家乡通往南京的班车在驶入苏州城内的华东物资城下客后正是下午的2点过后。太阳稍微有点大,10月的温度也有点偏高,我就躲在1号进出站路口的树荫下等着几年不见的YF。头发更稀疏了,鬓角处竟浑然一片斑白。只是精神确实不错的。在苏州奋斗二十多年的他,都快50了吧,现在还斗志尚存、壮心可嘉呢。
这趟来我本也想着散散心的,想着能在YF的陪同下以别样的心情逛下他早已融入生命的美丽古城。计划着住上两个夜吧。不急,下午就在他两年前新购置的商住楼休息会,当然晚上也宿那里。这次的出门和这样的安排,于我已是多年未有的兴致了。
YF所在的楼层很高,17楼。但整幢楼最高也就18层了。因为是复式楼层,17层就有100米高了,相当于别处的30多层楼。复式的商住楼地处苏州城南部,就单层面积而言顶多也就30多平方米了,不算十分的宽阔。但还行,因为是复式结构,总体也有别致的地方。一层是几张办公桌,一间小厨房和一间小卫生间,和一处精心设计的屋内楼梯。因不显宽敞没感觉出啥舒适来。但经楼梯上到二层就感觉好多了。没了一层的过道和楼梯占用的空间,二层除了那张宽大舒适的办公桌外,几乎全是大大的空间感。层高也基本满意。二层功能的一半是办公区,另一半就是隔出个小卧室。有床有橱有桌椅,当然卫生间里还有宽大的洗漱和冲澡空间。也算可以了。当时购置费是七八十万。据YF讲,在2012年家里换新居的前提下他还购置此物业。真是不简单了。我在这里费笔墨陈述,主要还是钦佩于他的奋斗的不易和自豪。真心为他开心。无论多唠叨上几句,他都不会嫌多的!
畅怀坐在代表YF成绩和心情的二层宽大沙发里,我向他直白了自己这趟来的最新想法以及当前的困境和缘由。无疑YF是抱有极大同情且惊诧的。同情于我的困顿之久,惊诧于我的厄境之险。但也表达了他的无奈和无助。于此我再也没了以往对他人不及相助而生的暗怨乃至懑恨,更多的是对现实的一种理解和坦然。最多也只有或浅或深的失望,仅此而已。
晚饭两人就在附近楼宇底层的饭店就餐。饭店名字很是恰当,祈福饭店。是YF的刻意安排么,还是仅仅就近图个方便。但却真应了我此次苏州之行的初衷。苏州,难道真是我的祈福之地么?!点了几个苏州本地菜,太湖三白也基本齐了。当然还有那个鹅血煲也十分入味。点了一瓶啤酒,我不由得吃了个大饱。饭店不大,一层正在办着十来桌附近郊区人的宴席,如厕还要挤着才能进去。我们就坐在大堂靠进门一侧的散客桌上。人群熙攘但丝毫不影响我们二人的就餐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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